北有危楼

年更同人文选手_主嗑瓶邪

不可归【瓶邪】

架空古代

语言跳脱 可能会引起不适

可能不会很短 分章发

第一次尝试这种 文笔垃圾 见谅

护国将军瓶x富家小少爷邪



我想让这世间除了我,没有人再知道他是谁。

告诉外面追杀他的愚民,敢动我吴家的人,除了死,他们没有第二条路。

“这位小哥,你从哪里来呀,怎么受这么重的伤,你得罪谁了,说出来,没关系,爷帮你收拾他!”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正文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(一)自遇见你起,万物皆有灵

     一月的西子湖畔,柳枝依旧飘摇着,清晨结的霜,簌簌地往下掉,落在了树下那位被狐裘包裹严实的小公子头上。

     小公子皱了皱鼻子,刚刚有一个喷嚏没打出来,他很难受,朝不远处一个大宅子喊道:“王盟你给我快点!再慢赶不上了!你是要冻死我吗!“

     “唉!来了来了少爷!“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从门口窜了出来,也不知是他弓着腰,宅门阔大倒显得他娇小了些。朱漆经历了些年月有点暗沉,却愈发衬得这府邸有气势,尤其是门口端坐着的两尊石狮子,门匾上写的是”吴宅“。

     我们的吴小公子正在柳树下挂着鼻涕泡,嗯,喷嚏打出来了就很舒畅。王盟凑上前给小少爷递了手炉,安排的马车也从后门绕过来了,齐活,上路!

     今天是他好兄弟解雨臣第一次登台唱戏,他这个铁打的亲友团成员怎么能不去现场为他助阵呢!解老爹跟吴老爹是经商的好友,经商在这个时代本就不被看重,更何况是去当个戏子,解雨臣坦白的时候,他爹当场就厥过去了,吴邪也是前后跟着说了不少好话,才把解老爹哄着勉强同意了,不过这唱戏抛头露面的,他谢家在西湖也是有些名望的,丢不起这人,解雨臣也没反驳,应了个艺名唤“解雨花”,这对吴邪来说也没什么打紧的,他兄弟从小生得女相,平时调侃也总“花爷”地叫,这下好了,名正言顺的花爷了。

     马车车厢里点了暖炉,吴邪手里又抱着一个,这一路颠簸,还没到戏院,吴邪的瞌睡已经打上了。

     “嘿呀!你这个人!”车夫突然惊叫了一声,赶停了车,吴邪这一吓,差点将暖手炉丢了去,再瞌睡也清醒了,“怎么回事啊?”王盟从车帘中探出个脑袋去,车夫满不在乎,“遇上个碰瓷的,没撞上,自己就倒下了。”

     哎嘿,这杭州城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谁见着他们吴家的马车不避一避,今天倒好,碰瓷碰到他吴小少爷头上来了,他倒是要看一看这是个什么人。

     推开王盟挡在门口的脑袋,吴邪下了车走到马车前,一个人蜷缩在地上,穿着藏蓝色的袍子,有些地方是暗红色的,胸口还有起伏,说明是活的。

     “嘿,兄弟,穿这么少你不冷吗?”吴邪蹲下,戳了戳那人的脸。

那人之抬眼看了他一眼,便彻底的,真的,晕过去了。

     “哇,不是吧!兄弟,我什么也没干啊!你清醒一点啊!喂喂!!”任吴邪怎么拍打,那个人也没有动静了,能够感受到这个人的温度在逐渐流失,吴邪也急了,好歹也是条人命啊。

     跺跺脚,心里默念了句,花爷我对不起你,我以后在我家搭戏台请你唱戏。就指挥着车夫和王盟将人抬进了车里,打道回府。

     车厢里暖和,昏迷中的那人一时没能适应,哆嗦了一下,吴邪以为那人还是冷,将手中的小暖炉也塞进了人家怀里。怕马车颠簸,吴邪特意叫车夫赶得慢些,走了许久,已经能看到随风飘的那棵大柳树了,那人也有了些意识,竟跟吴邪说不要去他家。那能去哪?把他扔下看戏去吗?!

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“老赵!调个头,我们还去戏院!”

     “好嘞,少爷。”

     灵魂马车夫老赵一个漂移急转弯,又往戏院赶去,吴邪直接被甩进了躺着的那人怀里,脸差点就贴上了小暖炉,王盟抖机灵急忙喊道:“哎呦喂,老赵你小心点,吓着我们少爷!”

     老赵甩了甩手里的马鞭,没有人能懂他想策马狂奔的心。吴邪这一下扑到人家怀里不打紧,他本只当这人衣衫的暗红色是什么花纹,现在萦绕在他鼻尖的可是货真价实的血腥味啊。平时擦破个皮都能叫唤半天的吴小少爷,抬起身纵观眼前这人身上大小十余处暗红,不禁感叹,勇士啊。

     等到了戏院的包厢,戏已演了半程,吴邪把王盟差了去叫郎中,这个人看着像是不好惹的,也不知道什么身份,他就将戏院里分派的下人也遣了出去,这下包厢里安安静静,只剩他和那位勇士了。

     “这位仁兄,我看你还有气,你现在能讲话吗?”吴邪想了想还是拍了拍那人的脸。

     那人颇为费劲地撩起眼皮,干涸到起皮的嘴唇动了动,发出了几个涩到难以辨认的音节:“张……七零……”

     “嗨呀,小零呀,你是跟谁过不去呀,有多大仇告诉我吴小爷,爷帮你去搞定呀。”马车车厢昏暗,这把人放到床上,撸顺溜了才发现长得还挺好看的,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,我们平时遇事能躲就躲的吴小少爷突然要打抱不平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回来的王盟站在门口都快感动哭了。

     被拖过来的郎中为难地扯了扯王盟的袖子,眼神示意“我们这是进去还是不进去?”

     王盟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
     吴邪倒是终于注意到他们了,退开给郎中让了个位置,刚凑近,那人突然抬眼看了眼郎中,郎中被吓得一退。

     “哎哟!我说你这一惊一乍的干嘛啊!你给他看看,踩我做什么?”吴邪皱着眉,抖着脚。郎中这是有苦说不出,刚刚在门口看着没什么,到跟前,这人眼神怎么这么凶呢。这吴家少爷也是个得罪不起的,哆嗦着手摸了脉象,眼前的人看着虚弱,只是亏了些气血,养些时日就好了,郎中跟王盟吩咐了些补药,就退下了。

     折腾了半天,天已经擦黑,看戏的人早就散了,解雨花没在台下见着吴邪,卸妆的时候打听到了他在包厢里,说是许久未走,便决定去看看,顺便听听觉得他这场唱得怎么样。刚一推门,又退出去,将跟来的小厮都驱走,解雨花从小跟着父亲走商,耳濡目染间,练就了八面玲珑的心思,先前郎中给那位小哥简单处理了下伤口,他一踏进就闻出了不寻常的味道,不动声色地赶走多余的人,他才又重新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 吴邪本来听门口的动静,心惊了一下,看门掩开一角,露出了水红的袍子,又放下心来,这杭州城,除了他花爷,怕是还没能将水红色一年四季都穿出门的人。

     “你这是……什么情况?”解雨花瞥了一眼榻上的人,没有靠近,依着门背,挑眉看向吴邪。

     吴邪挠了挠脑袋,想不出怎么解释,只说:“路上捡的。”

     “来历不明,还是扔了吧。”

     “哎,不是我说,你这人也太不友好了吧,好歹等人家伤养好了,也不是来历不明啊,人家叫……叫张七零!”为了增加信服力,吴邪还特意挺了挺他那厚袄子都填补不起来的单薄胸膛。

     “张……”解雨花闻言走到床榻边,那人已经被扶起来斜靠着床沿,也不说话,二人对视,就算身体虚弱,眼神还是凌厉得很,墨色的瞳孔,不带情感冰冷得像看着一个即将倒下的猎物。还是解雨花先败下阵来,眼前这人虽脏乱了些,看气势也不像是个好惹的,吴邪怎么招上这么个人,想想就觉得后脊背发凉,还好吴邪没有听刚刚说把他扔出去的话。

     解雨花理亏地朝他笑了笑,转头只说自己想起来还有事,并给了吴邪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,就先走了。

     自己就不该来,戏演得怎么样很重要吗!一点都不重要!看吴邪这样子,根本就没看。

     吴邪也是觉得莫名其妙,这是干嘛来了,就为了调侃他?戏院也快打烊了,吴邪叫王盟搀扶着张七零,出去找马车。

     “张起灵。”那位小哥拒绝了王盟伸过来的手,自己扶着床站了起来,并且看着吴邪一字一顿地念了自己的名字,“起棺的起,灵柩的灵。”

     “呸呸呸,哪有这么解释自己名字的,晦气!”吴邪抱回了自己的暖炉,原地跺了跺脚。

     张起灵耸耸肩,面无表情,表示自己并不很在意这种说法。

     王盟缩着手,呆站在旁边,扶也不是,走也不是,眼睁睁看着这位小哥慢慢地朝外走,而自家小少爷也在旁边跟着,盯着张起灵,他执意一个人走,吴邪也就随他去了,王盟这没眼力见的,不用扶着难道不能跟着吗,万一摔了怎么办?

     王盟在后面已经纠结着咬起手指甲了,他家公子跟那位小哥就这么慢慢走,怎么看有一种夕阳西下,两位老人家结伴而归的感觉。吴邪像是感觉到什么,回头看了他一眼,王盟立马清醒了,这是什么要死的想法哦。

     少爷,我来了,少爷,我爱您。王盟坚定了一下自己的信念,小步追了上去。

     上了马车后,张起灵叮嘱了句,让车夫注意一下周边有没有可疑的人跟着,再一路无话。吴邪倒是被张起灵这句话懵到了,为什么要有人跟着?终于有人要来挑战他们吴家的权威了吗?还是我最近惹了什么人了?百思不得其解,吴邪戳了戳王盟,“我最近有干嘛吗?”

     王盟细细数来:“睡觉,逛古董店,听戏,喂鱼,去解家玩,去霍家玩,去……”

     “打住。”吴邪敲了一下王盟的脑壳,“你少爷我不要面子的?我就没干什么正事吗?”

     没有,王盟面色无辜地点了点头,求胜欲又使他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 吴邪都要被他气笑了,仔细思考了一番,得出结论,“一定是有人看不惯我每天无所事事还那么有钱!要来挑衅我了!”语气笃定,腰板笔直,很有自信。

     说着看了窝在马车一角始终沉默着的张起灵一眼,车厢只开了个小窗,一角月光照进来,隐约能看见人的面目,刚刚那个人好像笑了。

     这么说他一直在听自己讲话了,那刚刚岂不是……吴邪顿时气闷,也不再言语。

     王盟往暖炉挨了挨,怎么觉得有点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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